视线一转,落在右侧第二个位置上,眼底飞快滑过一丝杀意:
“雅妃,太医怎么说,一切可都还好?”。
陵容周身柔光,半点棱角没有,“多谢皇后娘娘关怀,孩子很好,臣妾也很好”。
皇后端出贤后模范笑容,“好就好,如此本宫也是高兴的”。
转而又对着其在座她人熟练催生,重点怼着华妃方向。
华妃在意的东西,莫不是恩宠,权利,还有便是子嗣。
皇后几句话是一戳一个准,华妃听不下去了,倏的起身,踩着花盆底便出了景仁宫,杀去的方向是偏僻荒凉的延庆殿。
看对方一点就着的模样,皇后脸上的表情都真实了几分,很快又将话风滑回到陵容身上:
“不过你怀着孩子到底身子贵重,剪秋,传本宫懿旨,日后各宫的一应用度都以雅妃为先,任何不得行擅自争抢之举,血燕一类的养身品也都紧着延禧宫处用”。
齐妃第一个唱反调,“什么!”。
“那我的长春宫怎么办,也要让步吗?我可是每天都要给三阿哥送的”。
皇后依旧不改,整一个的良善到不行的国母作派,语气甚至夹上了一丝训诫:
“……齐妃!今时不同往日,你且先让一让,为了皇上的子嗣委屈一二又如何呢,想来雅妃也会感激你的”。
感激不感激的陵容不知道,就是被恶心得不轻。
她缓缓起身曲了曲膝,依旧是那副没啥主见的弱鸡姿态:
“皇后娘娘这般厚爱,臣妾实在惶恐难安,若要为臣妾便要坏了宫里的规矩,叫所有姐妹们都不得安生,臣妾是万万不敢的”。
“况且臣妾忝居妃位,待遇已然极好,如今,臣妾只想着能安安静静的生下孩子就好,还请皇后娘娘成全”。
皇后不为所动,巴不得她自己日日心惊落了胎,省下她最后的步骤,严肃道:
“此事本宫意已决,都是为着皇上,为着大清,一切都是应该的,你就莫要再推辞了”。
应该你麻痹。
陵容心中黑水习惯性咕噜咕噜,不着痕迹提起帕子在鼻尖碰了碰:
“皇后娘娘,可是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