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淳良的脸色气成了猪肝色。
杨到见状,补上一刀。
“怎么,不服气。”
“早就与你说过,我妹妹是要嫁入将军府的,你也不照照镜子有几斤几两。”
此话倒不是他凭空捏造,而是前不久李沧澜来此与老杨头喝酒之时,撮合过两人。
杨到无意间听到了此事,又从旁人口中得知了李沧澜的身份。
这也是他敢如此嚣张的原因,觉得有将军府为酒肆撑腰,这洛阳城便没有什么值得怕的人。
李淳良不自觉握紧了拳头,看在素素和 老杨头的份上,自己懒得与之计较。
他倒好,一而再,再而三 往自己头上拉屎洒尿,再好的脾气,也得暴怒。
“小二,给老子过来。”
李淳良正准备教训一下这家伙,店里传来 一声呵斥。
杨到急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。
进门不过五息时间,便又从里面出来。
不过不是走出来的,而是被人一巴掌扇飞出来的。
“哎呦,哎呦,我的牙。”
杨到捂着脸,躺在地上哀嚎不止。
一个魁梧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,指着赵公子桌上的烧鸡。
“明明是我们先来的,先点烧鸡,临了临了你却说没了。”
“那他们桌上的烧鸡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分明就是我们的烧鸡。”
杨到捂着脸,委屈巴巴。
“赵公子,你可得为我做主呐?”
赵公子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丢向汉子所做的那一桌。
上茅厕回来的朱重看着滚在桌上的银子,轻轻皱眉。
“老三,谁让你打人的。”
唤作老三的壮汉一脸不服气。
“大哥,这家看不起咱们兄弟。”
朱重脸色难看,他经常来此喝酒,是因为父亲和老杨头是旧识。
他能找到这里,也是因为父亲朱四在信中所写。
“老三,忘记我对你的忠告了吗?”
壮汉低着头,小声道:
“不能对寻常人出手。”
“可是大哥,这家伙实在太过分了。”
此时,赵公子又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丢了过来。
“怎么,嫌弃十两银子少,五十辆够了吧。”
朱重不想在杨爷爷的店里闹事,也不想露出身份来以势压人,当即捡起桌上的银子,归还给赵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