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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击鼓》,我们已经无法考证这首诗描写的到底是哪一场战争。我们只能从这个普通战士如泣如诉的歌声中知道,主人公是春秋时期卫国的一名士兵,他随同卫国的大夫孙子仲出征,远征异国他乡,去打一场平定陈国与宋国之间战乱的战争。
“镗镗的战鼓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了,听到战鼓声,战士们都踊跃地跳起来,拿起各自的武器。又要去打仗了。一起的同乡袍泽们,有的分配去挖土,有的派去筑那座国内的漕城,而独独我需要去南方打仗,出征去那遥远的地方。”
春秋时期,所有健康的成年男子,都必须服兵役。三季务农,一季讲武,每三年一次大演习。没有战事,就修筑城堡,一有战事,要随时出征。我们的主人公就是在讲武季节,与袍泽一起在挖土,在修筑城堡,听到了鼓声,得到了命令,他不得不随军南行。
“我跟随着大将军孙子仲,据说是去陈国和宋国,那里发生了战乱,我们卫国要去平定他们的战乱,解救战乱之中的陈国。我要去那么远的异国征战,看来这次兵役期满,我是不能够按时回家了,这让我忧心忡忡。”
卫国与陈国,相距六百多里,马车与辎重,缓慢行军,要走二十多天。中间需要不停地安营扎寨,晓行夜宿。这不,主人公随着军队,到了一处宿营地了。
“今夜不知道大军要驻扎在何处?也不知道我今晚要睡在哪里?到了宿营的地方,我从马车上解下马匹,让马儿自己去吃草。诶,马儿都跑到哪里去了?我又要去哪里找到这些马呢?我顺着马蹄印,一路往前找。唉,它们都在那片树林之下,在那里悠闲地吃着草呢。”
出征之人,最容易想起的不是自己的生死,因为战场上的生死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,他们只是战争的工具。在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战死时,他们想念的是自己最亲近的人。现在,我们的主人公就想念起他的心爱的女人来了。
“我十分想念你呀,我心爱的女人。我们是那么相爱,我们在一起山盟海誓,我牵着你的手,向你作过郑重的承诺,不管我们是欢快的相聚,还是痛苦的别离,生死我都要与你白头到老。”
有人说《击鼓》是描写战士之间的感情,这是错误的。主人公都告诉我们了,他的同乡袍泽都留在卫国,为卫国挖土筑城,同乡的袍泽中只有他一个人征派到南方来打仗。
主人公还告诉我们,这场战争的惨烈长久,让他感觉他不可能活着回去,也不可能信守他与爱人之间的誓言。
主人公唉叹道:“唉,我现在离家乡这么遥远,这场战争又是那么的惨烈。我已经不可能活着回去了。我们分别的时间也是这么的长久,亲爱的,我已经无法信守我们之间的承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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